近日《人民日报》等媒体报道称,奶价奶农奶价持续下行,有地方用鲜奶喂猪。报道援引农业部副部长于康震发言称,低谷目前我国奶业全行业亏损面已经超过50%。据农业部定点监测,需增3月份奶牛养殖亏损面已达51%,同比增长5.8%；同时,奶牛存栏量同比减少11.9%。更严重的强市是,这种情况还在持续、蔓延,场话以至于奶业被一些银行列入“高危行业”。

    就在我国奶价下行时,荷兰却刚刚在本月逆势提高了原奶收购价,从25欧元/百公斤,涨到了26.5欧元/公斤。而这得益于荷兰独特的奶价奶农乳制品链条的模式,保障了奶农利益和奶业的平稳。荷兰是低谷欧盟的第三大乳制品出口国,乳制品是荷兰食品出口最大的贡献者,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11%。

    荷兰是如何成为乳制品大国,又是如何保障奶农的利益呢?奥秘在于合作社模式。早在1886年,强市荷兰菲仕兰地区就成立了第一家奶农自发组建的乳业合作社,即现在的荷兰皇家菲仕兰坎皮纳乳业合作社,它发展出如今荷兰最大的乳制品公司,拥有近2万名会员奶农,成为全球最大的乳业合作社之一。合作社的场话成立,使得原本分散经营的奶农开始有组织、有系统地进行奶制品的语权生产和销售。在时候的奶价奶农一个多世纪里,伴随着农业的现代化进程,合作社的组织模式加速了荷兰牧场专业化、机械化的低谷进程,促进了乳品产业链纵向发展。

    菲仕兰坎皮纳乳业在组织形式上是合作社,在经营体制上则以公司的名义出现。它的独特之处在于,每一个奶农都是公司的“老板”,参与经营管理,因为这个荷兰最大的乳制品公司是合作社下属的全资公司,每一个奶农都是持股股东,还共同分享公司每年的分红。社员负责原奶供应,公司负责后续的加工与管理,它要确保社员奶农所生产的牛奶都能以一定的奶价被购买,免除奶农的后顾之忧。另一方面,奶农提供稳定且质量较好的原奶,成为企业面对激烈市场竞争、扩大经营和规模、增强竞争力的强大后盾。

    这样,奶农、合作社和公司形成了有机的结合体,奶农和奶企通过产权关系形成紧密的利益关联。最后荷兰的13家均由合作社所属的乳制品公司,又形成乳业协会,共同决定整个国家的乳制品行业的各类问题,如制订标准、设立原奶收购价等。协会涵盖了98%的荷兰奶农,成为荷兰奶农真正的利益维护者。

    分析荷兰奶农合作社模式可以发现,其最重要的就是为奶农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利益保障体系,让奶农不再只是奶业生产链条最末端的一环,避免奶农成为市场变化的最大牺牲品。而这正是中国奶业的基本状态,奶农和奶企没有紧密关系,奶企的利润与奶农无关,分散的奶农没有力量与奶企讨价还价,面对全国乃至全球市场波动,只能“鲜奶喂猪”了。

    所以,不管是面对当前的奶价低谷,还是为中国奶业的长远发展考虑,我们都要意识到,必须建立有效的机制和完整链条,让奶农在大奶业公司和竞争激烈的市场之间,有更多更大的话语权,让奶农参与组织,以共同应对市场变化。而这最重要的无疑是大力发展奶农合作社,再由合作社形成行业协会,让奶农作为一个利益集体,可以直接参与市场竞争,参与定价,同时与奶业公司捆绑,从市场中获取再次分配的收入。这经验并非仅限于奶业,对于农业的其他领域,同样具有借鉴价值。